第(3/3)页 而这少许闺怨却被她很好的掩饰住了,依旧温柔似水的盈盈走来,替沈烈擦了擦嘴角上胭脂。 然后她便又伸出了纤纤素手,替他揉捏着太阳穴,而这大权在握的年轻男子,果真闭上眼睛惬意的享受了起来。 在官厅中小憩了片刻。 沈烈忽然起身,轻声道:“你随我来。” 李常氏忙柔柔的应了:“是。” 略略落后半步,她亦步亦趋,跟随沈烈出了官厅,穿过了森森庭院,过了一道门,还有一堵墙。 七拐八扭之后又穿过了一条狭窄的过道,终于来到了戒备森严的诏狱,弯下腰,钻进了一扇厚重的狭窄铁门。 便可以瞧见一个个用青砖打造的隔间。 隔间里。 此时早已关满了披头散发的犯官,那一个个犯官早已没了力气,或满脸是血,或蜷缩在地。 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,还有那常年累月不见阳光,而导致的腥臭气味,这气味让人作呕。 进了诏狱,李常氏暗自心惊,黛眉微皱,又不敢捂着嘴,便只好忍着这难闻的气味。 随着沈烈一间间牢房查探了起来。 这场面可真是触目惊心。 叫人心中发寒。 心神震撼。 而李常氏心中明白,这些人的罪才刚刚开始,但凡是厂卫兴大狱,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。 抄家,灭族,遗祸子孙自然是免不了的。 芳心悸动中。 她亦步亦趋,心中不免有几分忐忑,又有些不忍,且带着几分忧虑,毕竟在她的认知里。 厂卫和御史虽是天敌,争斗个不停。 可自古以来。 厂卫与文官争斗,或许能靠着手中皇权占了点上风。 可终究是要遗臭万年的。 而沈烈却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,忽然停下脚步,转过身,轻声道:“总镖头觉得……本宪此番兴大狱,是……有伤天和么?” 李常氏娇躯一颤,忙道:“妾身不敢。” 而沈烈却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,看着狭窄的青砖格子里,一个披头散发,却对着他怒目相视的犯官。 瞧着这脖子很硬的言官。 沈烈却面色不改,目光幽幽,便又自言自语道:“飞蛾扑火呀……何必呐,你可知……何为权贵?” 这话让李常氏愣住了。 “何为权贵?” 这问题她自然答不上来,便张口结舌,那红润的微微翕张,话就在嘴边上,却怎么也说不出来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