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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人一边轻声交谈着，一边缓缓走上了天桥。

    并肩站在最高处，吹着清冽的夜风，俯视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车灯，锦瑟果然感觉神清气爽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常明诚的死，我知道你肯定会很难过。”六色轻声说，“如果要哭的话，就在这里哭出来吧。”

    锦瑟点了点头：“一开始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，我的确很难过，但是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这一刻，欧阳六色不再是白无常，不再是老板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杜锦瑟不再是警察，也不再是改命者。

    她们并肩站在天桥上吹着风，推心置腹的交谈着，看上去就像一对相识多年的闺蜜。

    偶尔有三三两两的人路过，都会忍不住将垂涎的目光瞄向她们，在这些好色之徒看来，她们只是一对绝色美女，没人想得到，几个小时前发生的轰动大半个中国的意外事件，竟是出自她们的手笔……

    而此时，木子序正窝在床上，用笔记本和眉雨玩着视频聊天——尽管是邻居见面很方便，但现在深更半夜孤男寡女，他们更习惯用这种与时俱进的方式交流。

    此刻视频窗口中的眉雨，穿着粉红色的睡衣，抱着花花儿，头发湿淋淋的，显然是刚刚美人出浴。

    不过这时的木子序并没有半点的心猿意马，因为他们正在谈论几个小时前的改命任务。

    木子序：“这么说，你用一个气球就搞定了摄像头？”

    眉雨：“嗯！是不是很有创意？”

    木子序：“得了吧，我跳楼的时候也拿着上百个气球呢，你只是有样学样罢了！”

    眉雨：“其实是老板的点子……我只是奉命执行罢了。”

    木子序：“……好吧不说那个了，下面说一个我的推测。”

    眉雨：“关于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木子序：“关于这个任务中，其他改命者的身份。”

    眉雨：“其实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……那么，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木子序：“首先，红蚂蚁搬家公司的老板，肯定也是改命者！”

    眉雨：“嗯，恐怕不但是那个老板，甚至他手下的几个工人中，也有改命者的存在。改命任务要是牵连到无辜，那绝不是老板的风格。”

    木子序：“还有，堵在张清林轿车前的那辆面包车的司机，也肯定是改命者，毫无疑问的！“

    眉雨：“必须的，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凑巧，正好爆胎了，而且正好在那个地方爆胎呢？！”

    木子序：“比较容易想到的……好像也就这两个人了，你还发现其他改命者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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