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哈哈哈哈!难得看燃灯吃亏,为何老哥我道心如此舒畅!” “这燃灯并无厉害神通,但那盏灯确实不凡。” 东胜神洲,一家坊镇的酒楼中,赵公明正抚须大笑,身上的铠甲不断颤动。 三人坐在这宽敞套间居中的圆桌旁,却是三种截然不同的画风。 孔宣的不染尘埃、傲绝尘世,仿若混沌未开、鸿蒙未定时,于混沌海中走出的生灵,自身总有一种圣洁、淡漠之感。 赵大爷自还是那般英武气概,此刻因心情舒畅,嘴边笑容不停,给人一种莫名的喜感。 李长寿的纸道人坐在一旁,白袍白发散发着淡淡白光; 若有人一眼看去,似乎就能了解这天庭普通权神的‘全部’,但回过神来,却又觉得这是一片汪洋,深不可测…… 三人在此地喝酒聊天,自是用大神通遮掩了天机,免得闲谈话语被人听去。 孔宣问道:“这燃灯莫非在道门中很不受待见?” “差不多,”赵公明啧了声,“本来,我们截教跟阐教,因为师尊与二师伯对收徒的理念不同,且早先几位大弟子积累了些恩怨,经常会有摩擦。 每次只要有一点小事,这燃灯就会在后面煽风点火,夸大其词,让我们截教吃了不少暗亏。” 李长寿正色道: “燃灯这些举动,表面来看是打压了截教,实则却加深了阐截之间的矛盾。 以至于三教有人站出来,以防止中神州仙宗倾轧为由,开了一次三教源流大会,借此修复阐截之间的裂痕。 但可惜,终究是治标不治本…… 归根结底,始终是理念有所冲突。” 赵公明叹道:“很早就有人断言,阐截之间必有一场大战,却又不知如何才能弥补。” “不是有水神吗?” 孔宣下巴对着李长寿轻轻抬了下,赵公明哑然失笑。 李长寿正色道:“我也只能尽力而为,且人教本就奉行清静无为,不得多沾因果。” “今天教训了一次燃灯,阐教之内定有师兄师弟对此有些微词,”赵公明抚须轻叹,“就怕他们觉得,这是人截联手,有意排挤阐教啊。 老弟你觉得该如何处置?” “其实不会太严重,”李长寿道,“我本身就带了诸多截教立场,这是阐教上下都知的。 稍后我去请玄都师兄出山,去玉虚宫中拜访广成子师兄,此事自可化解。” 孔宣在旁突然问:“他何时去?” “这要看玄都师兄自行安排……” “无事,我只是随口一问。” 孔宣淡定地回了句,而后拿起了此前看都不看一眼的仙酿,轻轻抿了一口。 李长寿见状,淡定的扯开了话题,问赵公明: “老哥不是陪人外出走动,怎得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 听闻此言,赵公明面色顿时有些黯淡,咧着嘴角想笑,但笑容到了一半,便化作了长长的叹息。 “男女之事,果真比修行麻烦千百倍,唉……” 孔宣不由来了兴致,在旁仔细听着。 很纯粹的好奇。 李长寿暗道一声‘就知会如此’,表面做出皱眉凝思状,温声道:“老哥这是怎了?若是有什么烦心事,不妨讲出来。” 赵公明摇摇头,抬头饮了一口李长寿拿出来的仙酿,静静无言。 【长寿小课堂: 遇到朋友在这种情形下露出这种伤感表情,且主动先说出了一句总结的话语,其实并非是对方不想言说此事,而是开口的情绪没有到位,想要在讲述前得到更多关注。 故作的沉默下,隐藏着如海啸一般的倾诉欲!】 李长寿关切地问道:“老哥到底是怎么了?莫非是与金光圣母起了争执?” 赵公明苦笑了声,看着面前的酒杯,言道: “老哥我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对旁人言说,但我与金光师妹……确实不适合做道侣。 这事传出去,难免会影响金光师妹的清誉。 唉——” 孔宣道:“何必在意旁人言说?我辈生灵,修行参悟大道就是了。” “道友所言有些偏颇,谁都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在意旁人非议。” 李长寿在旁举了个栗子:“假若有人传出玄都师兄与某位仙子结成道侣的假消息……” “哼!” 孔宣冷然道:“我看谁敢在背后造谣生事!定要让他生死不能!” “看,就是这般,”李长寿双手一摊,“老哥在意的,是截教上下同门会如何看待此事,与道友关心玄都师兄同理。 不过是不同人,不同事,各自关注的程度有所不同罢了。” 第(1/3)页